十一（5）祭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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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一只骷髅手飞来把灵溪给拽到了树枝上，他定睛一看，正是远安！大雨之中，两人骑在树枝上，颇为狼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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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溪快哭了：“真是，我啊，我在你后面眼看着浮桥断了，你和两匹马被水冲走，我想救都救不了你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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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魂未定的远安喘粗气，扬手抓住灵溪的领子拉到自己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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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溪大叫：“哎哟，大小姐怎么了这是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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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安咬牙切齿：“桥上绳子原本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断了？不是你砍的？是不是你在背后暗害我呀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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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说的？你这么神通，我怎么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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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安一把推开他：“不敢最好！老天爷心里有数，我刚才要是没攀到树上来，像那两匹马一样，真被水冲走了，被害死了，你眼下是不是也掉在瀑布里摔死了？别总想着害人！到底会害了自己性命！那，我这一巴掌先赏给你，帮你长点记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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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安说罢一个嘴巴狠狠打在灵溪脸上。灵溪捂着脸转过身去，咬牙气恼，终于忍不住了，回身要推远安：“受不了这个气了！死了又怎样？你这个小娘们太坏了，太暴力了！我要弄死你！弄死你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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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哪里会是远安的对手，几下就被远安拧住了胳膊，手里的鸟笼跌落，落进水里，灵溪随即大叫求饶：“啊，我的蓝蝙蝠啊！我能死它也不能死呀！快帮我救救它！救救它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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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着蓝蝙蝠的笼子落在一块浮木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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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在大水中起伏，远安松开灵溪，从树上跳下一头又扎进水里，灵溪在树上观看，忽然鸟笼子和远安都沉进了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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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溪傻眼：“完了，这下可是真完了她俩都死了。我的蝙蝠我的宝贝儿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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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溪正要哭丧，远安忽然破水而出，一只手擎着鸟笼子上了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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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安把鸟笼交给灵溪，自己已经是筋疲力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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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溪打开一看，蓝蝙蝠在里面扑腾，如释重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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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溪被触动了，看了远安半晌，感激地：“你真替我把蝙蝠捞起来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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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安还是没有好气：“这玩意对你真的很重要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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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溪道：“比我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大小姐，你救了它就是救了我，谢谢，谢谢你呀！刚才是我不对，是我不好！我以后都听你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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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安摆摆手：“行了行了，好话以后再说吧，我现在着急赶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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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溪抹了一把脸，振作精神：“我说大小姐，这么大的雨，吊桥断了，咱们的马还被冲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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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强渡可不是办法，老天爷可从来不会迁就蛮横的人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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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记得前面有几户人家，是在河面上撑船渡人的，我们去那里暂时避上一宿，等雨停了再过河赶路吧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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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说行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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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安心有不甘也没办法，低头道：“哎，也只能如此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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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时分，风雨大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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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村茅屋内，一张老脸瘦成橄榄核的长老与若干村民面对祭坛，围火跳舞，火光闪动，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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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们手舞足蹈，那是个邪门巴拉的仪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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敲门声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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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停下，狐疑地：“这个时候，会是谁来呀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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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老示意，一个汉子去开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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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站着的正是远安与灵溪，二人各自浑身湿透，哆哆嗦嗦，狼狈不堪，汉子阴森森的脸：“干什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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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溪抹了一把脸，求人办事儿十分和气：“叨扰您了。我们是过路人，雨太大，河水满溢，不能前行，想要投宿一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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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子不耐烦地：“谁知道你们是好是坏？投宿？没有地方，走吧走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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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要关门却关不上，看下面，是被远安的脚卡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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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子恼怒着：“干什么你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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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安道：“我要是非得投宿不可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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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呀，你还来硬的了？那汉子正要急眼，长老从后面上来，汉子再不敢多言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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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老打量远安与灵溪，阴沉的脸忽然绽出笑容：“二位可是远道而来？我这几个乡民不懂礼貌，请二位不要介意。这大风大雨的，怎可不容留二位呢，请进请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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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溪大喜，双手合十施礼：“那可是谢谢您了！大小姐，快进来，进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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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安心藏怀疑，仍同灵溪一样施礼进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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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老与村民探头看看外面四周，见确实只有他二人，并无尾随，便关了大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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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安与灵溪被让进客房，远安四处打量着，颇为警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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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溪凑上来：“您这是又找什么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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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安低声道：“我看那长老与几个男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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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民面相与眼神可疑，我说，这不是又是你给我下的陷阱吧？又想要把我卖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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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溪道：“瞧您说的，我怎么敢？您心里要是没有底，人家等会儿施舍了什么吃喝，我先试验，我不死，您再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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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边说话一边把鸟笼子上的黑套子拿下去，蓝蝙蝠在里面安静待着。远安道：“我一直就想问你，蝙蝠不少见，蓝色的可是稀奇。你从哪里弄来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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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溪道：“我这个可不是弄来的，是一个朋友托我照顾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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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安道：“你视它如性命，可见这个朋友十分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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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溪沉吟片刻：“是的，十分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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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安忽然愣住了，只见那笼子里原本安静的蓝蝙蝠张开翅膀，忽然扑倒笼子边缘来，对着祭坛上的牌位嘶叫，远安因凑到牌位上一看，喃喃道：“少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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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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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安道：“我见过拜佛道神仙的，见过拜祭凤凰麒麟龙各种神兽的，他这儿怎么拜大蛇啊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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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溪凑近：“是呀，而且还画的这么难看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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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的眼睛直直看见祭坛上的画像，那是一条丑陋凶猛的大蛇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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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没落，长老率几个男女村民进来，手里端着不少可口食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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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老道：“二位，一路辛苦了，来用些食物吧。我们村小人少，请二位千万不要嫌弃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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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溪道：“长老真是客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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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物放下，灵溪与村民们说着闲话：“各位都是乘船渡河的船家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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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民们七嘴八舌，倒是和气：“是呀，靠老天保佑，做些小生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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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安小心观察村民们送来的食物，蚂蚁爬过来吃，也不见什么异样，她便放心了，拿起一块放进嘴里，一边招呼着灵溪：“哎，你不是饿了吗？快过来吃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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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溪赶紧过来，抓住远安的手，低声道：“刚怎么说的？不小心点，不怕中毒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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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安笑笑：“放心没事儿，虫子能吃，人就能吃。哎，这馃子的味道真是好吃呀，太好吃了谢谢长老和乡亲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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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老赔笑：“我等告辞，二位吃饱喝足就请休息吧。待明日雨势小一点，我让年轻人送二位过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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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溪作揖：“谢谢您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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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老推门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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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内远安与灵溪可是饿坏了，大吃大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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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安道：“是不是？真挺好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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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溪道：“是呀，香味儿浓郁，味道极佳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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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吃过味道这么好的果子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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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人不可貌相，咱们俩还当人家是坏人，其实是碰见好人家了！到了门外，长老与众乡民彼此看看，阴阴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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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里，雨势渐小，四周安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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茅屋内，一条蛇从房梁上游来，悬垂在远安上方，她在仰面而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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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溪在旁边呼呼大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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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远安不安的梦境里，她看见一座断裂的山崖，穆乐在前面飞奔，远安在后面执剑追赶，凶狠咬牙，穆乐终于在悬崖旁边停下来，回头面对远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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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安狞笑：我看你还往哪里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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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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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乐沉默，只是看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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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般，她竟下不了手了，只是嘴上还在骂：“小贼，骗子，把佛珠还给我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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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乐从怀中掏出佛珠，伸手递给远安，远安想要去接佛珠，谁知穆乐却把佛珠抛开，于此同时，身子向后倒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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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安大骇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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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飞身扑去，没有去抓佛珠，竟是去抓穆乐的手：“穆乐！穆乐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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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实中的远安猛地醒来，犹自惊魂未定，满脸是泪，浑身大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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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条蛇从房梁上垂下来，远安手起剑落，蛇被断成两节，远安甚至都没有看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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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倒下去，转身念到：“你等着，你给我好好等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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闭上眼睛，全是他的模样，也不知道是恨还是想念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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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溪那厮还在张嘴酣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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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国大雨终于过去了，第二日清晨，长老与一众村民送远安与灵溪上船，双方施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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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老道：“招呼不周，还望两位见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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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溪可是个场面人：“您客气了。是我们二人多有打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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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老伸手道：“请最熟练的船工度二位过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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愿佛祖保佑你们，一路顺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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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您！远安与灵溪上船，船工撑船前行，渐渐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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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两人既然已经上船，一转头，长老对着村民们阴笑：“真是天赐良机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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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犯愁今年不知用谁供奉龙王，上天就遣了这二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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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他们，就不用牺牲我们自己的乡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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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村民道：“他们吃了供果，如今身上都是香喷喷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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味道，正好供龙王消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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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个道：“我看那男的倒好说，女的十分警觉，看上去身上也有些武艺，不会不会出什么差池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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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老哈哈大笑：“什么差池，龙王面前，就算是天兵天将又能怎样？这下可好了，祭品献上，让龙王保佑我们这一年风调雨顺，一路平安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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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转身一起向着河流祝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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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上的远安远远看见，心生怀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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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河宽阔，水流湍急，艄公撑竹排，远安过来：“哎，我说你这人是不是个新手啊？还是根本就不会撑船？我们要横渡大河，你为何把船撑着一路向西走？这是怎么个意思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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艄公道：“姑娘有所不知，这水流太急了，中间暗礁无数，直接横渡的话，不仅水流会冲击竹排，而且可能会撞上暗礁，那可就危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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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安将信将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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艄公道：“姑娘信我吧，这条路我走了无数回了，是村子里最熟练的一个，要不然长老也不会让我送你们过河！咱们可没走冤枉路哈，你们要去国都，原本你们过了河也要西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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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溪点头：“这个倒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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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安看看前面：“哎，你那船头挂着红花还有点心水果，这是干什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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艄公道：“这个这是因为我是优秀艄公啊，每年村子里面评选出来一个人带此红花，这可是荣誉！那些点心水果也是给我的奖励来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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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排忽然晃动，原本平静的水面上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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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无数小的漩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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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安忽然看见一条丈八宽，数丈长的阴影从水下经过，她猛地拔了软剑出来，摁在艄公颈上：“这水下有怪物！你，我说你少跟我废话，不许再向西行，马上直接横渡！快！快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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艄公紧张地：“好，好，请您把剑拿开，这样我没法撑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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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安手上稍稍让开，船体仍在剧烈摇晃，艄公忽然跪在地上，双手指天，口中念念有词：“龙王啊龙王啊！请接收我们的祭品！请你保佑这一年的风调雨顺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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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安与灵溪讶异，远安想要伸手去抓那艄公，却站立不稳几乎摔倒。艄公忽然扔了船桨，跳船，在水中飞快游泳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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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溪大叫：“不好！没了船桨怎么过河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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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飞扑去抓船桨，整个人几乎跳离竹排，远安从后面抓住他的腿，两人抓回船桨，犹自庆幸，忽然身后水起，一条巨蟒赫然钻出水面，冲着二人张开血盆大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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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安灵溪同时大叫：“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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