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读第七讲
重读第七讲
现在看起来,2000年11月发表的这次演讲在当时非常及时,因为自那以后股市令人不愉快的现象愈演愈烈,尤其是对高科技股而言。
但据我所知,听过这次演讲,或者看过这篇讲稿的人,完全没有人作出理论的回应。我仍然认为多余的投资成本催生的“捞灰金”行为给宏观经济造成了重大影响。可惜没有任何受过经济学训练的人试图和我探讨这个问题。
这种漠视并没有让我灰心,我打算进一步发挥我的理论,结合第六讲和第七讲中的推理,通过“思想实验”继续讨论投资成本的问题。
假设在2006年,股票的价格上涨了200%,而企业的盈利没有增长,那么全部美国企业的所有可合理分配的利润加起来,尚且没有股票持有者的投资成本多,因为这些成本上涨的比例跟股票价格是一样的。只要这种情况延续下去,扣除投资成本之后,全部企业的所有者将得不到一分钱。而那些摩擦成本制造者所得到的,反而比全部合理分配的企业利润还要多。到了年底,企业所有者若想赚钱,只能将他们持有的股份卖给“新资金”的提供者。而那些提供“新资金”的人由于付出了持续高涨的投资成本,只能指望股票的价格将会无休止地上涨,而股票持有者将得不到任何净利润,除非把股票卖给又一批“新资金”的提供者。
在许多摩擦成本制造者看来,这种怪异的状态是最理想的,企业可合理分配的利润100%地落到他们手里是天经地义的,落到股东手里才是浪费。有些经济学家也会认为这样的结果很好,因为这是自由市场的结果。但在我看来,这种怪异而令人不安的现象无疑更像是如下三种东西的结合体:(1)贪婪地收取不合理的手续费的赌场;(2)与明显不适合养老基金参与的天价艺术品市场相同的宠氏骗局;(3)终将破裂并且可能给宏观经济造成恶果的投机泡沫。这种情况很有可能给各种社会文明制度带来极大的破坏。
我认为要是出现这样的局面,哪怕没我说的那么严重,美国的声誉也会受到伤害,而且理所当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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