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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art 5 释放和“处理”抱怨

只有自身不完善,才会抱怨事物有缺陷。人们越完美,对待他人的缺点就越有风度,越不会妄加评论。

——弗朗西斯·德·费内隆

“处理”愤怒才能驱走负能量

2006年圣诞节,我、妻子桂儿和女儿莉亚,到我岳母位于北卡罗来纳阿斯维尔(Ashville, North Carolina)附近的木屋度假。抵达目的地之后,我们坐在木屋的露天平台上休憩,山谷对面是一座高山。凝望山顶,可以看到一座古旧的烽火台。前几次木屋之旅时,我们曾尝试徒步登临远方那座山。爬上烽火台,饱览眼前开阔的自然风光,那一定美不胜收。

可是,尝试未能成功。只走了上山路程的百分之七十,太阳就要下山了,我们担心抵挡不住夜晚的寒冷,只能调头回去。这一次,我们下定了决心,一定要登上山顶,什么都不能阻止我们,并计划好次日一早就出发。无论如何,我们都将爬上最高峰,征服烽火台。

天刚刚破晓,我们就踏上了通往山顶的小道。以十二月的大烟山(Great Smokey Mountains,美国国家公园之一,也称大雾山)来看,这天的天气分外宜人。天空万里无云,温度也攀升至15.5摄氏度。之前知道天气很好,可能会出汗,所以我们只穿了薄毛衣和牛仔裤。

走了大约一小时后,我们看到好几棵被冰风暴摧垮的大树,刚好倒在我们行进的路上。有一些堆在了一起,垒起来很高,我们无法顺着木头翻过去,不得不绕个大弯。我们也因此好几次离开了那条小道,但每次离开,我们都前后检查一番,设法走回正确的轨道。一旦感觉迷路了,我们就抬头看烽火台,它高耸在山顶,宛若灯塔一般,为我们指引方向。我们边走边聊天,又唱又笑,十分开心。

中午时分,我们停下来吃午餐,在小溪边生起一堆火,就着火烤热狗和棉花糖,同时说起若下山途中也在此驻足休息,分享从烽火台上看到的美景,感觉一定棒极了。吃完午餐,扑灭篝火,我们继续前进。可是,地形突然变了,前几次远足也是沿着这条道,但现在不一样了。好几处地方我们不得不紧贴岩壁,侧着身-子小心翼翼地往前挪,以防失足摔进深坑。每走四分之一英里,都会看到一个新形成的大坑。夏季暴雨从山上倾泻而下,冲垮了部分道路,形成大坑。这些坑壁像悬崖般陡峭,深度从几英尺到二十英尺都有。

后来我们碰到一道大裂沟,非常深,我们不得不改变路线。这次迂回把我们带到了山的另一面,烽火台从视线中消失了。我们再三商议方向是否仍然正确,每次讨论后三个人都一致认为还在原定路线上。虽然绕了道,但时间并未因此而浪费,对此我们也很高兴。

终于,前方豁然开朗,我们以为要抵达目标了,准备欢庆胜利。不过,狂欢转瞬即逝,我们很快发现,之前避开裂沟的迂回把我们带到了完全不同的地方。我们现在距离目标山峰还有相当一段距离。我们看了看时间,商量是否继续向目标进发。这时,若有人提出立即返程是个好主意,其他人会缄默不语。烽火台在头顶上方召唤着我们呢!虽然我们知道它其实离得很远,但看起来却又那么的近。于是,我们一鼓作气,继续朝烽火台进发。

最后五百码最为艰难。我们得抓住小树的枝干,把自己从斜坡上拽上去。脚在泥泞里很难使上劲,我们把手中的登山杖像冰镐一样插进泥里,防止从斜坡上滑下来。努力的时间显得特别漫长,好几小时以后,我们才爬到了烽火台底下,此时已是上气不接下气,筋疲力尽了。但我们终于抵达了!从烽火台举目望去,景色确实令人惊叹。我们在废弃的烽火台上待了足足有半个小时,从不同的方向往外看,尽情观赏大烟山的美景,以绵延起伏的群山为背景,一张接一张拍了好些照片。

下午快两点半,我们返程下山。时间宽裕,足够我们赶在太阳落山前回到木屋。气温与几小时前相比,明显降了许多,所幸我们是徒步,活动身\_体还能保暖。这座山属于一个木材公司,山顶的部分已经砍伐干净,因此,我们很容易就发现了一条下山的路。可走进树林后,我们感觉这条路不太对劲。于是,好几次又走回光秃秃的山头,重新调整下山方向。就这样来来回回,不断寻找着正确的路线。

找路花了大半个小时,因此我们匆忙地行进,想要弥补浪费的时间。下山没上山那么费力,速度也快许多。我们确实走到了早些时候吃午餐的地方,大家都赞同风景比之前想象的要美得多。然后我们又继续向山下走去。气温仍在下降,我看到太阳快接近“地平线”了。这里之所以加上引号,是因为尽管太阳还得约莫一小时后才下山,但由于我们处于山阴面,周围群山环绕,视觉上形成了一道假地平线。地方新闻台播报的日落是一个时间点,而此刻在我们眼前没入山后的太阳又是另一个时间点。

仿佛片刻之间,就从白天迈进了黑夜。不过五点左右,几英尺之外已经看不清楚了。这本该是一次白天的远足,下午早些时候就应当结束的,因此,我们根本没预料到这样的黑暗,仿若身处洞-穴-之中。我们没带手电,身上薄薄的衣服,却要抵御着越来越重的寒意。三人在黑暗中探着路,慢慢地向前走着。当我们都认为偏离了原先道路时,向右转了个大弯。立刻,我们察觉到前面是带刺的灌木丛,形成了一道密集的植物“墙”,要用力才能穿过去。我们的手上、脸上都被划出了一道道小口子。

行进中我们不停地呼喊彼此的名字,努力让大家别走散。天非常黑,尽管互相的距离都在咫尺之内,却也看不清彼此。突然,我脑海中闪过一样东西——大坑。在一片漆黑之中,就算我们找到路,也极有可能摔进裂沟,不死也会重伤。“我们得停下来。”我说道。

“你说什么?停下来?”桂儿问道,她冷得牙齿咯咯打战。“我快冻僵了。我们得马上回家!”

我提醒她路上豁着大口的深坑,说道:“我们会掉进坑里受伤的。”瞬间,绝望劈头盖脸地笼罩过来。

“那我们该怎么办?”莉亚问道,“我冷极了。”

我掏出手机,想拨打911,可是屏幕上闪现出“呼叫失败”的字样。我看着屏幕,发现手机没有信号。

“怎么办呢?”我思忖着。三个人静静地站着,直到手机发出的蓝光湮灭,我们又被黑暗笼住。我按了下手机键,蓝光重新亮起,黑暗中模模糊糊地只能照到两英尺远。我吸了口气,轻声说道:“就待在这里等到早晨。这是唯一安全的办法。”

有一两分钟没人开口说话。我不免担心莉亚会扛不住,就说:“莉亚,妈妈也许会害怕,我要你和妈妈手牵手坐在地上。”

“然后呢?”莉亚问道。

“你只要不停地跟妈妈讲,告诉她说我们会没事。”我回答说。

手机背面有个凸出的小钮,那是用来扣到腰带的手机皮套上的。我用门牙咬紧小钮,让屏幕朝外,然后按下手机键,让暗淡的光线持续亮着。我永远也无法忘记,妻子和八岁的女儿手拉着手坐在冰冷地上那朦胧的蓝色影像,莉亚口中反复说着:“没事的,妈妈。我们会没事的。”

我伏在地上,到处摸索干燥的树叶,终于找到些不太--湿--的叶子,堆起来后又四处寻找可以生火的木头。手机亮光只够我找到一些小树枝和枯木,我把它们拢到一起,将树枝垒放到先前的叶子上,而莉亚仍旧执行我交代的任务,在一旁不停说着:“我们没事的,妈妈。”她冻得发抖,声音结结巴巴的。我把手伸进口袋,掏出来一个火柴盒,里面的火柴快没了。我冷得头皮发麻,手在发抖。第一根火柴点燃后,落到了地上,灭了。只剩下几根火柴了。我又点燃了第二根,这次没掉。叶子烧起来了,开始冒烟,很快树枝开始噼啪作响。我们终于生起了一堆火。

借着火光,我不断扩大寻找木头的半径。几小时后,我收集来一大捆枝条和树干,松松地堆放在一起。“这些够熬过今晚的了。”我想。我也坐到地上,双\_臂抱-住莉亚。她靠近火堆坐着,身\_体前面已经烤暖和了,但后背依旧冰冷。

周围只有篝火的噼啪声,还有我们肚子饿得咕咕叫的回响。我问了句:“回到外婆的木屋后,我们吃什么早餐呢?”这个问题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,让我们忘却了当前的困境——在温暖木屋里吃早餐。

莉亚不假思索地回答:“肉桂吐司和热乎乎的巧克力。”显然她饿得不行,正想着这两样吃的呢!

“唔,听起来很不错。”桂儿说着,朝我笑了一下,我的心顿时温暖起来。那一夜剩下的时间里,我们一直在谈论着肉桂和热巧克力有多美味。

莉亚躺在地上睡着了,不时发出呜咽声。不久,我发现自己对木头的需求量判断错误,柴禾堆快要烧完了。我又咬着手机,去找更多的木柴。

再次拢起的柴禾堆比原来大,全是粗树枝和木棒。我和桂儿决定轮班,一个人看着火,另一人睡觉。我先看火,桂儿则躺在冰冷的地上,靠着莉亚,可是她根本无法入睡。几小时后,桂儿起来替我,让我去歇一下。我睡得很不踏实,时睡时醒,半小时后清醒,朦朦胧胧地看见桂儿站在火堆旁,摇摇晃晃的,看起来似乎是站着睡着了。此时的桂儿显得那么勇敢,却又如此柔弱。我身旁的地上,躺着我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贝——莉亚。

最后,太阳终于升起,跃上前一天被我们胜利征服的山峰。历经仿佛阿拉斯加冬季般的漫长黑暗后,光明终于降临了。我们叫醒莉亚,她喃喃地说:“我们快回去吃肉桂吐司吧。”我们的确偏离了原先的路,还好偏差不大,不超过五十英尺。

跋涉了几小时才回到家。我们连吃了好几份肉桂吐司和热巧克力,然后倒在壁炉旁的沙发上,互相依偎着沉沉睡去。

我的真实经历分享完了,有几个问题想问大家:

〇即使相互抱怨,又能对我们身陷困境有多少改善?

〇抱怨饥寒交迫能让我们早些下山吗?

〇其中一个人抱怨了,其他人会得到安慰或者更充满希望吗?

自然,问题的答案都是“不会”。抱怨当时的处境,只会让事情更糟糕。

每次提到“不抱怨”和享受“不抱怨的关系”,就有人问我:“我不应当排解愤怒吗?发泄不是更有利于健康吗?”

发泄愤怒不会让怒气有所减少。“处理”愤怒才能释放掉“负能量”,你才能从愤怒中走出来。

愤怒是一种“负能量”。将愤怒传递给别人并不能使其消除,相反,对方也会感到恼火,反过来又加重了你的苦恼,情况进一步恶化。因此,抱怨是没法缓解恼火情绪的,只会让怒气蹿升。但是,你可以“处理”棘手状况,这样有助于你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。

Venting 释放

多数干衣机都设计有排气孔,一条长长的、粗粗的排气管伸出来,干衣过程中若产生过多热量,就会通过管道安全地排放到外面。如果人类也可以如此排出愤怒和沮丧,把它们释放到空气中,那自然对健康有益。可是,大多数人所谓的“释放”,通常都是向他人抱怨。他们怒气冲冲,大声说着自己如何被误会了,又是如何沮丧。他们以为这么做是在“释放”情绪,其实不然。

人们普遍存在着一种误解,认为抱怨某个人、某件事或某种状况能缓解压力,让自己感觉好一些。人们以为抱怨可以释放我们的愤怒,如同烟从烟囱里升起,一去不返。大多数人所谓的释放,其实都是抱怨。

释放是:

〇抱怨。是携带着“负能量”的表述,只看得到眼前的问题而不去寻求解决办法。

〇有如下一种或几种需求的人会做的行为:寻求关注、推卸责任、引人艳羡或吹嘘、操纵他人、为欠佳表现找借口。

〇把责任归咎于别人。

一些心理学家认为,愤怒的人通过捶枕头或摔东西来排除“负能量”,可以起到疏导作用。喜欢压抑情感的人这么做,有助于表达出被压抑的感受。西格蒙德·弗洛伊德(SigmundFreud)就很推崇这种方法。

不过,也有人不予认同。最近全国公共广播电台(National Public Radio)报道了杰弗里·劳尔(Jeffrey Lohr)的故事。劳尔是阿肯色大学心理学专家,他调查了几十年来关于“愤怒疏导”的研究成果。“愤怒疏导”是心理学领域的术语,指通过某种肢体行为表达愤怒,例如大叫、捶枕头、摔碗碟等。劳尔发现,“捶枕头和摔碗碟并不能减少愤怒”。事实上,可能还会造成反作用。

产生情感并表达出来,这是人之常情,对所有人的健康都是有益的。但是冲着别人宣泄愤怒,对愤怒的人来讲,既无益且有害健康;此外,人际关系也会受到损害,因为听他们滔滔不绝地大声抱怨的人,愤怒感也会加深。

当人们试图以抱怨来“释放”情感,把自己的愤怒告知他人时,结果常常是愤怒并未缓解,问题反而变得更顽固、更持久。倾听者听完抱怨后,常常为了附和抱怨者的意思,加上自己的评论,这些评论也会增加抱怨者的愤怒。倾听者以为,他们表示赞同并提出一些支持的意见,是在“声援”抱怨者,但这样做无异于扬汤止沸。会形成“不满抱怨”的恶性循环。

《心理学发展杂志》做过一项调研,研究人员调查了813名学生,他们均来自中西部地区,从三年级到九年级都有,研究周期长达六个月。调研中,研究人员询问学生们,最要好的朋友是谁,最常讨论的话题是什么。结果显示,向朋友过多地诉说问题(释放)的女生,呈现焦虑或情绪低落症状的可能性比较大;而这些负面情绪转而导致她们倾诉更多的消极问题。

思考一下,倘若人们真能够通过“释放”消除负面情绪,那么,最爱抱怨的人岂非最快乐?想想你认识的经常抱怨的人,他看起来快乐吗?

不久前,我们组织了第一届年度“不抱怨航行”。参加者从佛罗里达州的劳德代尔港(Fort Lauderdale)起航,搭乘一艘豪华游轮,前往牙买加的奥乔里奥斯(Ocho Rios, Jamaica),中途经过基韦斯特(Key West)、开曼群岛(Grand Cayman Islands)。我们的成员来自美国和加拿大,活动七天里,我们将尽情享受欢乐、阳光、大海、佳肴、舞蹈和旅行,并参加关于“不抱怨生活”的研讨会。一流的服务,可口的食物,相聚的美好时光,一切都是那么惬意。可是有对夫妇似乎没能享受到这份快乐,他们住在我们一位成员的隔壁。就在这有如天堂般的美妙中,这对夫妇争吵开来,并逐渐升级至扭打。他们冲对方大叫大嚷,说着难听的话,充满了火药味。吵了很长时间,他们的怒火终于退了(或者,两人是精疲力竭了),停止了扭打,房间内安静了下来。

倘若向他人抱怨就能消除愤怒,那这对夫妇一定会幸福地度过余下的航行时光。从那些大喊大叫来看,他们确确实实“释放了情感”。家庭暴力领域的社会学家默里·斯特劳斯(Murray Straus)发现,夫妻相互大嚷大叫,不会让怒火消退,只会更加生气。第二天晚上,那对夫妇又开始了争吵、扭打,直到游轮工作人员插手,他们才不得不停止。

喊叫不会减少愤怒,它只会让你更愤怒。抱怨不会改善现状,只会让问题更持久,还会让你陷入“不满抱怨”的怪圈。你抱怨,不是为了帮助自己,也不是希望关系更融洽,而是想要以这种方式满足自己的某种人际需求,比如我们用G.R.I.P.E.(抱怨)概括的那些需求。满足个人需求本无可厚非,但若试图以抱怨来实现,对人际关系会造成破坏性的影响。抱怨会造成其他人情绪低落,营造出对人不利的环境氛围。

“释放”常常涉及攻讦不在现场的他人,是一种挑衅行为,而且容易上瘾。这就说明了夫妻吵完、打完后很可能还会再次争吵或厮打,好像游轮上那对大打出手的夫妇。里克·劳厄特(Rick Nauert)博士在网站“心理中心”发表文章写道:人脑对待挑衅的方式与对待毒品和酒精相同。他还引用了特殊教育和儿科教授克雷格·肯尼迪(Craig Kennedy)的话:“我们发现,人类对挑衅事件做出反应时,大脑中的‘奖赏通路’(生化术语,指人脑中的一种神经通路)就会被激活,大脑会产生多巴胺。”

吸毒者吸毒、嗜酒者饮酒时,大脑都会释放出多巴胺。当人们愤怒或挑衅行事时,也会生成多巴胺,他们就像吸毒者或嗜酒者一样,感到兴奋,继而会渴求更多的挑衅行为的刺激。

科学家用一对老鼠做了个实验。两只老鼠一公一母,放在同一个笼子里。他们的笼子旁边还有一只笼子,里面是五只老鼠“侵略者”。科学家先暂时把母鼠移到别处,然后在母鼠待的地方放进一只“侵略鼠”。公鼠立刻做出反应,摆出攻击的状态,如尾巴沙沙作响、侧面攻击的姿势、爪子蜷紧、撕咬东西等。

随后,科学家开始训练笼子里的公鼠,它想要入侵的老鼠离开,就得用鼻子戳某个目标。公鼠一戳目标,科学家就放进一只入侵鼠,此时,公鼠就会表现出攻击的神态。科学家每天把目标放到公鼠面前一次,每次公鼠都会戳目标,表示要入侵鼠即刻滚蛋。作者说,公鼠认为与入侵鼠的挑衅对峙是一种奖赏。

因而,“释放”不仅不能消减愤怒,对问题也没什么改善;相反,“释放”会触发内心深处某种东西,使我们把冲突视为某种奖赏,为了得到奖赏,我们会重复同样的行为——因为挑衅让我们兴奋。

Processing 处理

处理:持续性发展,涉及许多改变,这些改变通常是按步骤进行的。

如果你与某人之间发生争议,只有直接找对方谈,事情才能真正解决。不过,假如争议对你而言实在棘手,不妨找别的人先处理一番,这样会有所帮助。就像前文中的定义所述,“处理”涉及改变——这一点十分重要:改变的是你,而不是与你发生问题的人,也不是和你处理问题的人。

“处理”是分析事情;当你对某件事情不清楚时,“处理”可使其明朗化。“处理”要求查验事实时保持冷静,确保对某个人、某件事的看法未掺杂情绪。“处理”不是为了证实个人所处情境而发出的抱怨。虽然任何一种关系中,你只占其中的百分之五十;但对关系的改善,你负有百分之百的责任。“处理”确保你仍然拥有关系,可以看清楚你能做哪些选择。

可是,如何分辨什么时候是“释放”抱怨,什么时候是“处理”问题呢?答案很简单,看你的情绪。你感到冲动了吗?你希望有人赞同你的观点,认同是其他人犯了错吗?你企图让别人显得行事不当吗?你感到生气或被冒犯了吗?你准备好要争吵了吗?你希望与你谈话的人加入自己的阵营,联合一致去反对第三者吗?上述任何一个问题的答案若为“是”,你就是在“释放”抱怨,而不是“处理”问题。

找到最佳的方法,赶走抱怨

Complaint Free不抱怨

About me;not someone else我的事,不是别人的事

Neutral story told to a neutral party向不偏不倚的人讲述不偏不倚的事实

Complaint Free不抱怨

你与某人对话时,虽然是想“处理”问题,但你诉苦了,那你就是在“释放”,而非“处理”。谨记,抱怨是一种带有能量的陈述,其焦点集中在眼前的问题身上,而不是探求问题的解决办法。

掌握处理问题的技巧,很大程度上要求对自我坦诚。一旦你说出的话与前面列举的五大理由G.R.I.P.E.扯上关系,那说明你抱怨了,也就是说你在“释放”。你不能抱怨自己的改变之路,你自己必须转变,才能改善关系。只因你是关系的一部分,所以关系才存在;改变你,改变关系。

About me我的事

在家庭动力心理学领域,辅导者时常用一个运动的物体,演示一个人的改变是如何影响周遭关系的。那是一种悬挂的雕像,可根据自身不同部分的重量,巧妙地保持平衡。拿起雕像的一个部分,重量发生改变,它的各个部分就随之相应地运动起来。关系也是如此,无论是男女关系、家庭关系,还是工作关系——其中一个人改变了,整个关系的动力就发生了变化。而你,应当勇于成为那个改变的人。你必须成为愿意改变的人。

“处理”过程中,问题会随之而来,“我要怎样改变才能让关系改变呢?”

乔瑟夫·鲁夫特(Joseph Luft)和哈里·英格拉姆(Harry Ingham)1995年发明了一个认知心理学工具,即广为人知的“乔哈里之窗”(Johari Window,乔哈里是两个人名字的组合)。为易于理解,你可以在脑海中勾勒一扇四格的窗户。第一格是我们自己和别人都看得到的东西。第二格是我们看得到,但别人看不到的——我们隐秘的思想、梦想、恐惧和抱负。第三格涵盖的东西我们自己看不到,但别人能看到。第四格则是我们自己和别人都未曾经历也不了解的部分。

“处理”指试着理解并接受“乔哈里之窗”第三格的内容——别人看得到但我们自己无法看到的东西。当我们与某人“处理”某件事时,是想知道别人是怎么看我们的,是想知道我们在关系中的角色。不知道、不了解就无从改变,而且,内心的自我常常会让我们对自己在关系中的角色视而不见。自我想让我们相信,另一个人是导致问题的全部原因,我们只是无辜受害者。如果我们抱持这种观点,就没法改变,关系也会僵滞不前。

当“处理”某件事时,我们要问:“我能做些什么不同的事改善现状吗?”

处理问题的过程中,你会发现自己身上以前没注意到的东西,但重要的是,你别把它们视为缺陷——它们不过是需要更正的行为罢了。“处理”不是将责任推给他人,也不是揽到自己身上。究责会抹杀一切希望,情况不会好转。

跟别人说你的老板是个笨蛋,并指望对方赞同自己的看法,这不仅不是“处理”,还丢掉了你改善工作环境的能力。“他是个笨蛋,会周期性地抓狂;算了,就这样吧。只能忍受了”之类的想法会让你原地踏步,情况一成不变。你就困在那儿了。可是,人永远不应当被困住。打个比方说,如果你抱着“人们从不曾坦诚对我”的想法,就进一步固化了你未被坦诚对待的事实。

把自己的看法告诉他人,说你是如何被别人误解,或是怎样无辜地受到了他人行为的伤害,这会让你形成一种观点,认为自己作为受害者,拥有当前的关系是必然的,是天命。而且告诉别人说你是受害者,增强了你成为受害者的可能。

罗伯特·B.西奥迪尼(Robert B.Cialdini)在其著作《影响力》一书中举了一个案例。实验者先让志愿者看过两条绳子,之后依次询问哪条更长一些。实验者要求其中一组在心里想好答案,但不告诉任何人;对第二组,实验者要求他们把答案写在便笺上,稍后可以擦掉,也不需要给别人看;第三组志愿者则需要写下答案,并告诉实验者。

接下来,所有志愿参与实验的人都被告知,答案错了,他们所选的绳子不是较长的。然后,实验者给他们一个机会,更改之前的答案。结果,把答案告诉实验者的那组志愿者最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。他们坚持自己的看法,即使已被告知答案不对,仍然坚持自己选择的是两条绳之中较长的那条。

你告诉别人,说自己或与自己有关系的某人存在缺点时,就等于宣告了这段关系会失败,因为关系建立的基础,据你所言,有了缺陷。

关系犹如蛋糕。假如烤制过程中,有一种原料变质了,最后烤出来的蛋糕一定不好吃。因此,如果你声称,自己或关系中的另一人没有改善的希望,你就会寻找各种论据,证明自己的结论是正确的;而在寻找论据的过程中,你会发现,自己的结论一次又一次得到了验证。

我曾在两个西雅图的朋友身上看到这种力量的展示。我们去了一家高级餐厅吃午餐,在座位上坐等了十多分钟,可是服务生仿佛没有看到我们。他径直从我们旁边走过,好几次了,连“欢迎光临”的招呼都没打,也没有过来给我们点餐。

碰到这种情形,你会怎么办?你也许在心中暗想:“这个笨蛋怎么了?难道没看见我们在这儿等着吗?”“他假装看不见我,肯定因为我是黑人(或者白人、个矮、个高、瘦、胖、谢顶、头发多等)。”“服务生如此无礼,这儿的食物恐怕也糟糕得很。”

可是,我的朋友却没有因服务生的行为而恼火,相反,他们主动走上前去,跟服务生说明情况。当时那个服务生正往电脑里输入另一桌客人的菜单。朋友告诉他,我们准备点餐,希望他能尽快过去,并表示感谢。他没有给这个服务生打上“水准低下”的标记,然后再处处找机会诋毁服务生;而是尊重地对待他,感谢他的服务。

之后,服务生来到我们桌边后,态度依然不甚友好。我想并非朋友把他叫过来的缘故,他那天心情的确很坏。于是,当服务生转回去给我们取饮料时,朋友决定给自己布置一个挑战任务:把服务生逗笑。接下来的一段时间,服务生来我们桌越来越频繁,每次到桌边,朋友都热情地冲他微笑,感谢他,还适时地赞扬他。很快,我们就看到了一个笑容满溢、友好的服务生,为我们提供了体贴、周到的服务。

你可以成为关系中做出改变的一方,可是指责却否定了你这种能力。我认识两个女-人,过去都曾因男人变心而心灰意冷,很令人同情。其中一个女-人从此认为自己是个天生的受害者,她总是发现自己陷于令人失望、不忠诚的关系中;可是另一个女-人走出了阴影,她制定了一个标准,作为衡量未来爱情生活中可接受的行为尺度。

发现另一半对自己不忠之后,第一个女-人向所有朋友哭诉自己的不幸。听她倾诉的人都很同情她,她得到了别人的关注。讲述自己的不幸遭遇后,她发现身边聚拢了一批也曾被男人欺骗的女性,这更加深了她的感觉,认定自己就是会被背叛的人,并逐渐形成一种看法:男人都会变心。她目前和一名男子在交往。虽然她觉得这个男人迄今为止很忠诚,但她告诉我说:“天底下不会有一心一意的男人,出轨是早晚的事。”

另一个女-人下定决心只与一心一意的男人交往,为了确保另一半忠贞不贰,她还思忖日后的爱情自己要付出些什么。她现在已结婚近二十年,和丈夫彼此间都很忠诚。

第二个女-人的做法是: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都展现在丈夫面前,减少他拈花惹草的想法。她坚持锻炼,以保持身段和魅力。她衣着入时,打理得光鲜靓丽,以保持对丈夫的吸引力。即使与丈夫发生矛盾,她也不抱怨,而是与其深入地沟通(《男士健康》杂志曾调查过,男人变心常常是由于夫妻关系中充斥着抱怨)。她把夫妻最亲密的性爱关系放在很重要的位置,确保两人保持愉悦频繁的性爱。她经常与丈夫谈心,确保丈夫满意自己。如果丈夫反馈说两人的爱情生活应当如何改善一下时,她不会恼怒或反对,而是用心倾听。而且,她还会主动与丈夫沟通生理上的需求。

最关键的是,她内心清楚,曾经背叛自己的那个人并不能代表所有男人,他只是一个犯错的男人。这个女-人明确地告诉丈夫,一心一意是唯一的选择。他们刚开始在一起时,曾经彼此坦白过以前的爱情史,她跟丈夫提及从前男朋友的不忠。

“你是怎么处理的?”他问。

“我甩了他,从此不再跟他有任何联系。”她说。

“假使我出轨,你还会爱我吗?”他又问。

“我当然还会爱你,”她回答说,“而且我还会想念你,因为你就此离开了。”

丈夫读懂了她的言外之意:你出轨的话,就必须离开。她不会威胁她,也不会说“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”。只要迈出那步,彼此关系立刻结束。不管他们是否有孩子,也不管他们的财产多难分割,只要丈夫与别的女-人发生关系,两个人就彻底完了。这个女-人选择了忠贞不贰的夫妻关系,而且担起责任来,尽一切能力维护这种关系。

在各种关系中,其实你有多种选择,只是你之前没发现而已;而和另一个人“处理”关系,会让你获得更多新的办法。“处理”让你审视自己的“乔哈里之窗”,看自己的行为能对解决问题有哪些帮助。

如果你希望从“处理”过程中得到反馈,就必须敞开心扉,倾听那些与自己有关的事。这部分之所以归为“乔哈里之窗”的第三格,是因为它们是你身上的东西,但你看不到。其实,看不到常常是由于你自身不想看到。它们看起来很大、很吓人,你刻意避开它们,或对其视而不见。听说这些东西居然存在,你会觉得危险。“关系中出现这么多问题,都怪你。”这样的话不会有人喜欢听。

所以,如果你接收到此类信息,请你深吸一口气。要知道,你内心的自我一定——不是可能——会抗议,它会说,和你一起“处理”问题的那个人是个疯子、不怀好意、为人刻薄。这很正常,深呼吸,不用理睬。

听了和你一起“处理”的同伴的话,如果你马上反应说:“你说什么,我做错了?问题在我?你怎么敢这么说?”那对方可能不再会帮你“处理”问题了。如果你的反应带着消极的负能量,还有些挑衅的意味,那对方很可能就后退一步,收回意见,或是说些不痛不痒的话,根本帮不了你什么忙。你如此的反应,对方会认为,你是来寻求声援,而不是改善的,你就失去了通过“处理”重塑自我、改善关系的绝好机会。

Neutral不偏不倚

“处理”是陈述事实——至少是你那个版本的事实,它是原原本本地说出:发生的事情,事情发生的时间和地点。至于发生的原因,则很少会是不偏不倚的,因为在探求一件事为什么会发生时,我们会杜撰关于别人动机的故事。所以,试图解释事情发生的原因会导致追究责任。

“处理”仅限于事实陈述,不包括揣测他人的动机,也不包括凸显他人的缺点。“处理”好比新闻报道,只是把发生了什么叙述清楚,不夹杂个人的评论或分析。当我们和某人一起“处理”问题时,应当尽可能客观地告知对方发生的事情。

打个比方,你或许会跟别人描述一下自己的一天:“今天卡尔走进办公室告诉大家,公司要裁掉一些人。我得说我很担心。”陈述事实是这样的:卡尔走进办公室,卡尔通知可能裁员,说话者表示很关心。这是“处理”。

而抱怨则会这么讲:“卡尔是个卑鄙小人!我想他一定以吓唬我们为乐。今天他趾高气扬地走进办公室,告诉大家说要开掉一些人。这种事至少得让我们有所准备吧,可是他没有,浑蛋卡尔!他谁也不在乎,只关心自己。他的饭碗自然稳得很啦——他是老板面前的大红人,可我们其他人呢?哼,谁会在乎我们呢,是吧?我们不过是小棋子而已。我大概是第一个走人的,卡尔一定乐到不行吧!”

这类措辞很难说是不偏不倚。虽然说了事实,但其中交织着对卡尔动机的描述,以及对他品格的攻讦。这样描述是为了满足G.R.I.P.E.(抱怨)概括的一种或几种需求。

当然,并不是说,和某人一起“处理”问题时必须忽略个人的情感。事实上,“处理”最重要的部分就是坦承真实感受。英国著名作家、政治家本杰明·狄斯累利(Benjamin Disraeli)曾说过:“永远不要为真情流露而道歉……如此做,等于是为真相道歉。”事情发生后,如果感到难过,就承认悲伤;如果觉得生气,就表明气愤;如果恐惧,坦然承认害怕也没什么不当。你不妨这么说:

“我难过。”

“我生气。”

“我害怕。”

说出你的情感并予以承认,把情感从阴暗处解放出来,去到光明的所在,这样,它们才能逐渐消散。很多人以为大吼大叫是表达情感,如果你需要那样,就可能属于捶枕头或在林间大喊的人群,可以从类似行为中获得帮助。不过,当你和别人说话时,愤怒的语调并不能缓解气恼的情绪。

阿隆·沃夫·西格曼等人在研究报告《愤怒的语调:对情绪气愤及心血管反应带来的影响》中详细记录了他们做的实验,针对不同情形下语调的影响作用所做的研究。实验要求男女受试者分别用三种语调,述说引起愤怒的事或者中性的事件:(1)正常的语调,(2)语速快、声音高的语调,(3)缓慢而温和的语调。

受试者叙述让自己心烦意乱的事时,男女受试者的报告都显示,如果用比平常更大声、更快速的语调述说,他们的情绪明显更为气恼,血压显著升高,心跳也明显加快了;若用比平常缓慢、温和的语调述说,情绪则明显的没那么暴躁,血压也并未上升。

“处理”是中立的,不偏不倚的,是以一种不偏不倚的方式展现事实。

和你一起“处理”问题的人也必须是不偏不倚的。如果是你和老板之间的问题,那你所在部门的任何一个人都难做到不偏不倚;如果你与家里某个人发生摩擦,其他家庭成员往往不是“处理”的好同伴。和你一起“处理”的人必须用心倾听,然后有所反馈,不能掺进个人情感因素。

适合一起“处理”问题的同伴应当是:

〇你绝对信任的人

〇与问题无关的中立者

〇能够置身矛盾之外

〇能够倾听并提出反馈意见

〇真的有心帮你

〇愿意告诉你原原本本的事实

〇你也愿意从他那儿听取原原本本的事实

由于我是一名牧师,因此人们常常跑来找我做心灵辅导。这些人需要一个中立可靠的人,可以让他们提出问题,与他讨论个人的情绪,助自己改变以达成愿景。优秀的心理咨询师会提供一个处所,作为治疗之用,患者可以在那里商榷处理问题。不过,你并不是一定要对着牧师或者心理咨询师倾诉。你只须找一个朋友或家庭成员,他们没有以下的情况即可:

〇牵涉在问题之中

〇爱看纷争的好戏

〇对号入座,认为你讲的是他

〇告诉别人你倾诉的内容

〇与你有嫌隙,可能会利用你倾诉的事情攻击你,以巩固自己的位置

相信和你一起“处理”的同伴,其行为背后的意图是良善的,这一点非常重要。他的意图可能藏得很深,让人摸不着头脑;可能是他未能完全意识到的;也可能为了满足某种你无法理解的人际需求。但要点是,你必须假定他的行为的意图是良善的,不然,你就会把他想象成妖魔,把自己想成无助的受害者。而“处理”的目的是为了记住一个事实:你不是受害者。

在《愤怒:被误读的情感》一书中,作者卡萝尔·塔佛瑞斯(Carol Tavris)提到一项调查,实验者招募了一批三年级的孩子协助测试。实验者给出了三种方式,当孩子们由于同伴的行为而感到沮丧、恼火时,可选择其中一种方式处理怒气。一些孩子选择向成年实验者讲述,还有一些孩子靠玩具枪来“疏导放松”,另外一些孩子则由成年人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,说明小伙伴做出令人恼火举动的原因。

你觉得哪一种能最有效地降低孩子的愤怒?不是向别人诉说,也不是玩玩具枪——玩枪反而让孩子更怀有敌意、更易争斗。成功消除孩子怒火的方法,是让他了解小伙伴为什么会那么做(例如“她困了”“她当时很生气”“她不舒服”之类的)。了解了小伙伴行为背后的原因,小孩子最可能忘掉不快。不是让被冒犯的孩子主观臆测,而是如实告诉他小伙伴为何有不堪的行为,结果,被冒犯的孩子情绪平缓了下来。

一个人让你恼火,背后一定有他的原因。“他的行为是出于善意。”——肯这么想,你会觉得好受些,被冒犯的情绪也会得到缓解,而且,这可以让你敞开胸怀,思考如何寻找办法,解决问题。

与中立的第三方“处理”,从矛盾中撇清情绪,事情不会发展为绝望的窘境,只会变成一道待解的谜题。

记住,“处理”隐含着一个问题,即“我该如何做,才能改变关系的现状?”一旦找到答案,你将发现自己不再一筹莫展;找到答案给予了你能量,推动你去不断前进,探索解决办法。

确定了最好的行动计划后,你就必须即刻践行。亚里士多德曾说过:“人们经常以某种特定方式行事,就会形成某种特定的品质……常做正义之举,性格就变得正义;经常举止温和,人就变得温和;常做勇敢之事,就变得勇敢无惧。”当你做事像拥有完美关系的人一样时,你就脱胎换骨了,并因此改变了关系的“动力平衡”和“发展路线”。

·不·抱·怨·观·念·

■发泄愤怒不会让怒气有所减少。“处理”愤怒才能释放掉“负能量”。

■倾听者以为,他们表示赞同并提出一些支持的意见,是在“声援”抱怨者,但是,他们所做的事无异于扬汤止沸。

■“释放”不仅不能消减愤怒,对问题也没什么改善;相反,“释放”会触发内心深处某种东西,使我们把冲突视为某种奖赏,为了得到奖赏,我们会重复同样的行为——因为挑衅让我们兴奋。

■你不能抱怨自己的改变之路,你自己必须转变,才能改善关系。只因你是关系的一部分,所以关系才存在;改变你,改变关系。

■追究责任会抹杀一切希望,情况不会好转。究责就是认定了眼下的情形没有办法解决。

■相信和你一起“处理”的同伴,其行为背后的意图是良善的,这一点非常重要。

■确定了最好的行动计划后,你就必须即刻践行。

·不·抱·怨·行·动·

■任何关系中,你只是百分之五十,但是,你有百分之百的选择权,决定自己在关系中是什么样的人。你在关系中经常碰到什么难题?关系中有没有面临类似难题的人,他们是怎么做的呢?你该如何调整,事情才会改善?

■下一次你向别人描述给你造成压力的事件时,别大声说话,语速飞快,尝试用低缓的声调。记下尝试后的感受。

■想满足需求之前,先想一下谁适合作为“处理”的同伴,请他帮你分析眼下的难题。告诉他们本章中提到的“处理”的基本原则,说明你需要的不是赞同或确认,而是希望他们提出反馈意见,帮助自己改善和提升。

■“处理”前,写下关系中你想改善的那些方面,然后告诉“处理”的同伴,请他们对此提出进一步的见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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