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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大多数人的最大需要

人类为什么要制定法律?这个问题可以有许多答案。有人说,是为了保障公民的权利;有人说,是为了社会有个秩序,有人说,是为了“定分止争”,还有人说,是为了创造财富。其实,怎么说都可以,因为法律的目的本身就是多种多样的。但是,就整个社会而言,这些目的或日价值是不是有个先后顺序?

有些西方人认为,首先应该注意“秩序”。我们举个例子分析一下,看看他们说得有没有道理。

假设有那么一天,一位非常红火的歌星来到一个小城镇演出。地点选在城镇里的一个最大剧院,由于种种原因演出只能举办一次。在演出前,演出公司和广告公司大做广告,将歌星捧得天花乱坠。当歌星进入小城镇的时候,他受到了最热烈的欢迎:小城镇的所有人都想一睹歌星演出的风采。显然,此时最为重要的问题是,怎样满足小城镇人们的需要。

应当承认,小城镇的每个人都有观看演出的权利,大家都是平等的嘛。然而,承认这一点似乎不能解决问题。那歌星只能演出一次,而且只在剧场演出,要保障某些人的权利就必须牺牲另外一些人的权利。所以,以公民的权利作为思考的出发点好像不行。

有人会说,上述想法不成,我们就来个“定分止争”,指定某些人去看,某些人呆在家里,在以后设法补偿没能观看演出的人。这样可能也不行。有什么理由让一些人去看,而让另一些人呆在家里?以后补偿的办法对某些人来说也可能是不公平的,因为这些人也许觉得没有什么可补偿未能观看的损失。

那就增加演出场次,或将演出地点搬到能容纳所有人的地方(创造财富式地增加“供给,' )。这也难办。歌星说,明天就要去另一个城镇演出,那个城镇的歌迷也在等着他。将演出地点移到能容纳所有人的地方,演出依赖的器材就会无法发挥应有的效果功能,这等于是所有人都看不成像样的演出:因此,“创造财富”也无法作为首要的依据。

如此看来,似乎应该先考虑“秩序”。“秩序”就是让人们有个先来后到,让人们在享有权利的过程中避免混乱的状态。可以发现,在目前这个小城镇,较好的办法之一便是首先让人们排队买票。这个办法既没有否定每个人观看演出的机会(想要得到票就早点来排队),又最大限度地满足了观看的需要。

主张“秩序”优先的西方人说,所以这样思考,就是因为地球只有一个,而我们的人是那样的多,在许多情况下难以满足所有人的需要。如此,只好尽可能地照顾最大多数人的最大需要。从另一个角度来看,就共同的需要而言,人们的利益总会发生冲突,因而同样地要照顾最大多数人的最大需要。

不论是在西方还是在中国,“秩序”也许的确是首要的。我们一定会发觉,没有“秩序”,一切恐怕真的无从谈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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